苏简安看向陆薄言,几乎是同一时间,电梯门滑开。 “还有,”苏亦承说,“你可能要在医院过年了。”
“你以为找到关键证据的人是谁?”阿光笑了笑,语气里有几分骄傲,“我敢说,在A市,除了七哥还真没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证据和证人。” 沈越川收到讯号,却只是摊摊手,耸耸肩,示意他无能为力。
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就快要被陆薄言击溃了。 陆薄言知道后,怕是会对苏简安彻底绝望,对她的信任也将荡然无存。
红色的液体扑面而来,苏简安脸上一凉,红酒的香气钻入鼻息。 陆薄言坐下来,握住苏简安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的摩挲,“这是我和康瑞城之间的恩怨。之前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被牵扯进来。”
“洪山。” 苏简安每说一句,陆薄言的神色就颓然一分。
尾音一落,苏亦承就挂了电话。 最后擦干净唇上的口红,苏简安从镜子里看见陆薄言进来,下一秒就有温热的身躯贴上她的背,陆薄言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低头吻上她的颈项。
病房的门关上。 “……”
她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被两股力量拉扯。 只因为记得苏简安最讨厌人抽烟,怕她回来后生气。
“我在找他。”苏简安说,“十几年前他开车导致了一起车祸,车祸中去世的人是我先生的父亲。我最近查到车祸不是意外,他也不是凶手,他只是替真凶顶罪的。我想让洪庆推翻当年的口供,让警方重审这件案子。可是十几年前洪庆出狱后就销声匿迹了,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 苏简安盯着刘婶的背影,想着出其不意的跟着她出去算了,可是才刚刚起身,手就被陆薄言用力的攥住。
他的目光那样深沉,像黑寂的夜空,只有无边无际墨色,深不见底。哪怕全世界都仰起头看,也看不懂他的目光。 康瑞城的脸色果然一滞,双眸迅速冷下去,但很快的,他又是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她知道拉着行李箱出门很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放进小行李箱,趁着徐伯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先把行李箱放到车子的后备箱。 不是不想陪着父母,而是她知道,接下来有许多事情需要她以一个非常好的状态面对。
“不过”她笑眯眯的看着陆薄言,“我确实想过在你的婚礼上捣乱的!” 异常?
苏简安勉勉强强的挤出一抹笑容,陪着陆薄言去应酬。 报道称,经过警察局和税务局的调查,陆氏偷税漏税的情况基本属实,陆氏接下来要面临一笔巨额罚款。
萧芸芸不喜欢看电视,掏出手机,意外看到刚刚的头条新闻陆薄言重病入院。 他的四周仿佛形成了真空,他没察觉大厅正在慢慢的安静下去,大人小孩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他身上。
接下来几天,陆薄言变得更忙,每天都应酬到深夜,有时候甚至没办法回来,为了争取休息时间,他就在公司或者市中心的公寓将就一晚,第二天苏简安会给他送早餐。 中途,他试着打苏简安的电话,通了,但是统统被她挂掉。
苏简安并不完全相信韩若曦:“你能说到做到?” 他不喜欢废话,直接扣住洛小夕的腰,唇覆下去,汲取她的滋味。
“不过什么?”苏简安追问。 “我以为他不在家,过来拿点东西。”苏简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而然,“再怎么说都好,我们曾经是夫妻,意外碰到他烧成那样,我总不能视若无睹。”
苏简安的车就停在韩若曦的家门外,她径直走向驾驶座,陆薄言却从她手里抽走了车钥匙说:“我来开车。” 那头的苏亦承愣了愣:“沈越川去找你了?”
没天理,穆司爵这种从小就走南闯北,住过沙漠穿过热带雨林的人,双手应该粗糙无比才对,为什么还能这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