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冷硬，双唇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

“好。”陆薄言说，“我带你回去。”

他们还是那么客气，但是客气中，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

“我说的就是实话。”苏简安别开脸，不忍面对他沉怒又心痛的目光，“既然被记者碰到拍了照片，我也不想再骗你了，记者猜的……没有错。”

“康瑞城？”江少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小时候更是无数次听家里人提起过康瑞城的父亲康成天，他拉着苏简安进办公室关上门，一脸严肃的问，“陆薄言怎么会招惹上康瑞城这种人？”

消防通道的楼梯一阶接着一阶，悠长绵延，仿佛没有尽头。

陆氏本来就岌岌可危，如果这个时候陆薄言再被爆出什么遭到警方调查……苏简安不敢再想象下去……

这会议算是进行不下去了，洛小夕起身离开，会议室里的众人半晌才反应过来散会了，纷纷离开，没一个人讲话。

难过的，也绝对不止苏亦承一个。

他用拇指腹按了按嘴角，耸肩一笑：“你的病人先动手的。”

她答应过他不走，可是，她不得不走。

哪怕她只是一时的气话，他也要花不少力气才能把她哄回来。这个时候，难保秦魏不会趁虚而入。

苏简安看得清清楚楚，陆薄言眼里的恨和怒统统在一瞬间褪去，只剩下绝望和自嘲，无穷无尽的绝望和自嘲。

苏简安一度怀疑这是幻听，她手上的刀？

今天洛小夕怎么了？

苏简安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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