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下过雪,路太滑了。再说市场那么多人,谁敢保证不会磕碰到你?”苏亦承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眼角的余光扫到苏简安的脸上稍纵即逝的失望,笑了笑,接着说,“放心吧,东西我都叫人送到家里了,保证都是你喜欢的。”
“……”陆薄言笑得更加愉悦了。
准确一点说,他们出发去法国的前几天,苏简安就开始反常了。
血流汩汩,她却不能表现出一毫一分的痛苦。
一股气倒流回来堵住苏简安的心口,她被气得差点吐血,连“你”也你不出来了。
路上,洛小夕睡着了,歪着头倒在副驾座上,酒精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激起一抹酡红,一如她双唇的颜色,连那种诱|人的感觉都如出一辙。
不用多想,苏简安就明白过来了:“芳汀花园坍塌事故中的死者,对吗?”
但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她岂会记不清楚?
“忘了告诉你了”康瑞城指了指包间顶角的摄像头,“你刚才有瘾发作的样子、抽‘烟’的样子,全都被拍下来了。如果你敢做任何违背我意思的事情,不出二十四个小时,全世界都会看到你刚才的样子。”
可心情已经不能像看见第一场雪那么雀跃。
“小姐。”保镖的声音冰冷又机械,“洛老先生没有交代让你出门,你不能出去。”
她冷静了好一会,语气才恢复正常:“算了,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只要你记得我们约定好的,不要伤害陆薄言。”
“我过分吗?”洛小夕眨眨眼睛,“你先开始跟我打招呼的呀,我提醒你快要被out了,明明是好心好不好?”
江少恺挑了挑嘴角:“我有办法!”
这些年来最深的执念,是最大的错误。
苏简安想了想,跑到休息室去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