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担心。”沈越川搂住萧芸芸，“这次找来的专家没有办法，我们可以出国看。世界上那么多医生，我们不放弃，就会有希望。” 沈越川明明存了他的号码在里面啊，为什么骗她？

苏简安轻叹了口气，往陆薄言怀里钻了钻：“不管芸芸和越川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他们。” 秦韩“啧”了声，摇摇头：“真狠。”

许佑宁活动了一下酸疼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纠正一下，如果我走了，并不叫逃跑，而是回去！你是强行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 “阿姨，”秦韩小声问，“最近，芸芸和越川的事情，你有没有听说？”

“……大不了我哭着告诉表姐我喜欢你，表姐心软，她一定会帮我！”萧芸芸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沈越川，我已经这样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不过，对沈越川而言，这样就够了。

“芸芸？”沈越川更加不懂了，“她也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划破走廊上诡谲的安静。

“……”沈越川终于还是软下语气，“出去吃。” “我知道。”秦韩没由来的心虚，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萧芸芸的关切，“怎么了？慢慢说。”

重点是，沈越川在给萧芸芸喂饭。 下一秒，沈越川就意识到这不是他该有的反应。

那种心情，像17岁的女孩要去见自己暗恋很久的白衣少年。 回去面对，回去解决这一切。

他明知道康瑞城不会那么快行动，却还是不放心，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回来。 “唔，好啊！”萧芸芸的关注点严重跑偏，“我最喜欢你们家厨师大叔做的小笼包和红烧肉，我每天都要吃！”

倒追苏亦承的那些年，她也曾经陷入昏天暗地的绝望，觉得他和苏亦承没有希望。 他走过去，看见萧芸芸像一只小虫那样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她只是觉得，这件事发展下去，可以让萧芸芸对沈越川死心。 “不用。”

苏简安和洛小夕异口同声：“只是突然？” 沈越川完全不生气，悠悠闲闲的说：“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去找叶落。”

林知夏笑了笑：“车子很漂亮。” 沈越川松开萧芸芸的手，说：“我出去一下，你检查看看还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

萧芸芸：“……” 秦韩走后，病房内只剩下沈越川和萧芸芸。

沈越川哂谑的笑了一声：“这么容易露馅，看来康瑞城手下真的没人了。”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沈越川拨了拨萧芸芸脸颊边的头发，说：“我们至少要得到你爸爸和妈妈的允许，才能真的在一起。芸芸，我们不能太自私。” 沈越川的声音里有痴狂，却也有痛苦。

这是萧芸芸最后的哀求，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器插进沈越川的心脏。 沈越川放下餐盒，坐下来看着萧芸芸：“你想出院了？”

趁着沈越川不注意，萧芸芸拿过他的手机，葱白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帮他接通了电话。 沈越川拨开萧芸芸额角的头发：“傻瓜。”

跳车之前，她也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但因为有康瑞城接应，她并不担心。 她以为她遇见了世界上最柔情的男人，可实际上，他是最无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