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感觉到，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

“什么样的人能在审讯室睡着？”白唐笑了笑，“对自己能脱罪有足够的把握，和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而没有压力。”

“没错，”祁雪纯点头，“但标的是一串数字，我相信只要智商稍微在线的人，都可以把这一串数字记住。所以，三表叔只要看一眼标书就可以，根本没必要将标书偷走，打草惊蛇，引人怀疑。”

司俊风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但我没想到，”程木樱摇头，“他刚回来，竟然就想着结婚。”

“走了，”他揽住她的肩，“陪我去吃饭。”

祁雪纯的线人给的消息，莫子楠的经济情况不算差，但他仍然利用课余时间在这里打工赚钱。

“你们白队叫我回来的，让我开导你的情绪。”司俊风勾唇。

这个人就是二姑妈了，名叫司云。

俩兄妹这才闭嘴。

司俊风点头。

祁雪纯上一次见她，是在三十分钟前。

祁雪纯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开，白唐将蒋文的律师带了进来。

程申儿目光闪烁，妈妈和弟弟……这倒是一个新的信息。

司俊风和管家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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