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蔡经理的办公室开始她就在想,是回家呢,还是上去找陆薄言呢?
陆薄言当然知道苏简安不方便,可她像最美的罂粟,一碰就让人义无返顾的上瘾,放开她这么简单的事情,要花去他很大的力气。
陆薄言起身走向休息室,推开门,房间里没有苏简安的身影,倒是被子下有不自然的拱起。
后来jing历母亲溘然长逝的巨变,他才发现被他保护在身后的妹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脆弱,她用在母亲的坟前枯坐一夜这种残酷的方式来让自己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然后在一夜之间长大。
苏简安小怪兽一样傲然扬了扬下巴:“他们怎么想才不关我事呢!”
他有力的双手熨帖着肌肤的触感,他的体温,他结实温暖的胸膛,他俊美的脸庞和分明的轮廓……仿佛此刻她就在陆薄言的怀里一样,将一切都看得感受得清清楚楚,心跳实实在在的开始加速……
“少夫人,少爷是回来之后才不开心的。”徐伯明显意有所指。
苏简安恍惚明白过来这座房子对唐玉兰的意义。
她晃了晃红酒杯:“我哥有两瓶,喝了一瓶,另一瓶宝贝似的在酒架上,连我都不能碰,你哪来这么多啊?”
苏亦承进了浴室,不一会就有水声传出来,张玫松了松身上的浴巾,脸上终于露出满足的笑容。
沈越川还在消化这句话,苏简安已经“噗”一声笑出声来了。
她的垂涎欲滴太明显,陆薄言好整以暇地逼过来,她步步后退:“你,你干嘛?”
她缓慢的走在象牙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低头就能看见从石缝里冒出头来的绿草和小花,抬头就是一轮弯弯的下弦月,清冷的月光把她的影子往前拉长,她无聊之下去追自己的影子,却怎么也追不上,竟也觉得有趣。
从别墅区到酒店的路有些远,陆薄言专心开车,后座的唐玉兰和苏简安聊着十四年前的事情。
她好像真的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