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家门前,司机的声音越过挡板传来:“少夫人,到家了。”
归置好所有的东西后,苏简安拿了睡衣去洗澡。
苏简安没脸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借口陆薄言有事,吃完早餐就和唐玉兰告辞。
他那个尾音,充满了戏谑。
“呵,你这张嘴挺厉害啊。”邵明忠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恶狠狠地扑上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苏简安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什么叫‘只要你还活着’,你当然要活到变老变不好看,我想看你牙齿掉了的样子,一定会……唔……”
看似正经的措辞、暧|昧的语调,苏简安推了推小影,拿出她最爱的凤梨酥:“再乱讲别来我这儿找吃的!”
哎,这个人怎么跟六月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
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发着酸,可是又泛着甜。
“先说好,如果我不满意,不作数。”他说。
苏简安接通电话:“哥哥?”
“什么意思啊?”苏简安的声音更闷了。
客厅里有一流的音响设备,陆薄言放了音乐,和苏简安从最基本的步法开始跳,他们之间已经有一种可以称之为“默契”的东西,跳得自然是顺畅舒服。
回到警察局,江少恺正翘着长腿在看资料,苏简安过去一把夺过文件,江少恺“哟呵”了一声,打量着她:“陆薄言怎么你了?”
她本来不该窥探儿子的隐私,但现在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她一把推开车门下去,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刷卡进入公寓,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