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宜似懂非懂地眨巴眨巴眼睛,蹭掉了长睫毛上沾着的泪水,十分依赖地抱着苏简安。
她真正害怕的是另一件事
“她还好,你们不用担心。”穆司爵的声音十分平静,“她早就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视力,虽然难过,但她还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最后,是苏简安不断提醒陆薄言,他们今天还有“任务”在身,陆薄言才眷眷不舍地放过她。
白唐捂着眼睛做出悲伤难过的样子,带着满腔的悲愤和一点点丢脸的感觉,开车赶往警察局。
“我想听懂薄言的话。”苏简安合上书,很坦诚的说,“就算我做不到跟他一样聪明果断,但是,我想在他回家跟我说一些公司的事情时,我至少可以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这样我们才能交流。”
“简安,等等。”沈越川叫住苏简安,“你这段时间经常来公司,是不是……?”
不一会,沈越川打来电话,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苏简安松了口气,说:“都处理好了。”
那两个小时里,他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无助。
现在看来,许佑宁当初坚持保护孩子,是对的。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能给陆薄言丢脸。
她给陆薄言下了三倍的药,陆薄言不可能忍得住!
短短一瞬间,穆司爵的额头冒出一颗又一颗汗珠。
穆司爵点了点许佑宁的脑袋:“回忆在你这里,不在那座房子里。”
穆司爵的目光沉了沉,突然暗下去,浮出一种看不懂的深意:“佑宁,我突然不想工作了。”
张曼妮怔了一下,突然觉得,苏简安此刻的语气和神态,像极了陆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