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东西一件一件的从他的房间搬过来,先是牙刷毛巾之类的日常用品,然后是剃须刀和剃须水之类的,再然后就是衣服了。 洛小夕摩拳擦掌:“我要开始吃了!”
苏简安一边被唐玉兰拉走一边用目光向陆薄言求救,陆薄言却只是跟上来,在她耳边说:“我教你。” 他走过去,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别抽了,回去让她闻到烟味,一准又不理你。她就是这脾气,倔强又容易心软,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来硬的就好了。”
社交平台和八卦网站都被这件事刷了屏,事件的评论两极分化依然非常严重,有人表示支持洛小夕,也有人说洛小夕诡异的蝉联六周冠军终于有了解释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 家是避风港。不管遇到什么,回家就好了这句话果然没有错。
“真的?”苏简安眼睛一亮,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宽宽松松的居家服? 一瞬间,陆薄言的目光沉得像六月突变的天,乌云压境,风雨欲来。
洛小夕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想随便抓点什么过来爆了方正的头算了,可小化妆间里空荡荡的,她只能闪躲。 苏简安又坐上了轮椅,洛小夕端详了她片刻:“幸好没有伤到脸。”
陆薄言轻声笑了笑,给了苏简安一剂强心针:“帮你请过假了。”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荒凉的郊外,乌云蔽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模糊这个世界。
“之前有过几次。”苏简安想了想,“但从Z市回来就没有过了。” 苏亦承蹙了蹙眉,“我有那么多东西?”
她犹豫着要不要穿,或者说她在疑惑,这里明明是陆薄言下班晚了懒得回家暂住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呢? “苏亦承!”洛小夕只好喊,“住手!”
这天和往常一样,初秋的天气微凉,二十四个小时,每一秒钟都按部就班的流逝,却不被人察觉。 “我知道。你要不要先洗澡?”
“辛苦了。”苏简安朝着他们摆摆手,往陆薄言那边走去。 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他们也许会肯定洛小夕的表现,但……也有可能会直接给洛小夕打零分。 陆薄言眯了眯眼:“真的?”
“苏亦承,”她放下陶土茶杯,“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说……”苏简安犹豫的抠着手指,就是没有底气说出那个答案。
“不要。”苏简安摇头,倔强的站起来,“我不要回去。”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苏简安就这么睁开了眼睛,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一个很浅的小山洞,躲进去的话,至少不会被雨淋得这么惨。
她茫然了两秒,朝着陆薄言耸耸肩,把手机放回原位。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越过她的腰际,伸过来覆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拿起刀,一瞬间,他的体温仿佛灼烫了洛小夕。
言语上的挑衅,洛小夕是从来都不会闪躲的。 那么她就不用这么恐慌,怕两年婚期提前结束;更不用这么难过了。
苏简安:“……”这人也太能扭曲别人的话意了。 小陈不解的问苏亦承:“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
这天晚上,陆薄言和沈越川在一家星级餐厅跟合作方吃饭谈事情。 她回警察局去上班了,听说了江少恺相亲的事情,得知那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鼓励江少恺喜欢就去追,她和洛小夕给他当军师。
苏亦承去吻她:“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怎么粘我都不介意。” “陆总!亲大哥啊!”沈越川在办公室里抓狂,“会议要开始了啊,你人呢人呢人呢!为什么还不出现?!”
他的手一拧,套间的门就打开了。然后,他悠悠闲闲的声音传入洛小夕的耳朵: 过去的几年里,她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晚上,至少有一半夜里是在这种地方度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对这种地方的规则和音乐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