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的时候他给苏亦承发了一条短信,只是想给洛小夕最后一个机会。 最后,苏简安想到了洛小夕她要摔倒的时候,洛小夕的反应太大了。
“你哥和唐铭,能帮的都已经帮了。”陆薄言说,“但也只够陆氏再硬撑一个月。” 陆薄言如实告诉苏简安,她半晌反应不过来,“新闻上说的神秘人是康瑞城?”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把解酒汤盛出来,装了一半进保温桶,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告诉他有解酒汤,冰箱里有饭菜,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起来,把这个喝了。” 她瘦了,但她很好。
苏亦承只好现在就跟她解释:“张玫的父亲帮过我。公司的方案泄露后,他求我保全他女儿的声誉。” 苏亦承同样一|夜未眠,此时也困极了,但还是拨通小陈的电话让他去打听洛氏的情况。
所以,他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 洛小夕下了很多功夫做了很多准备,对方一句公司领导人是新人就把洛氏全盘否定了,洛小夕几乎崩溃。
借着昏黄的壁灯,她仔细的看他英俊立体的五官,从前是痴迷,现在……是眷恋。 一辆轿车停在会所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大衣带着墨镜,把自己包裹得半分不露的女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见了,也未必能把她认出来。
陆薄言不让她看网页新闻,无非就是怕网上的议论影响到她的心情。 洛小夕回来后,他的睡眠基本恢复了正常,睡下后通常一觉到天亮,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安。
挫败,原来是这种滋味。 还是江少恺的反应快,攥住苏简安的胳膊就把她往后拉,但包包还是擦过苏简安的额头,金属块重重的磕上她的额角,一阵钝痛,但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这一天,洛小夕的心情糟糕透了,下班后一到医院就开始唠叨。 原来这就是想念。
陆薄言明白江少恺是有备而来,如果他拦不下,今天苏简安一定会被带走。 清早,有闲心坐在咖啡厅里喝咖啡的人不多,陆薄言一进门就看见了苏亦承,径直走过去:“你要跟我说什么?”
洛小夕不放弃,冷静了一下再试着出门,保镖依然拦着她。 “陆薄言!”苏媛媛护着苏洪远的手,心疼与愤怒在她娇美的小脸上交汇,“你身为陆氏的总裁,领导者上万的员工,可是你连尊重长辈都不懂吗?!”
他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没有可能了。”洛小夕推开苏亦承,“这是最后一次。苏亦承,再见。”
苏简安失笑,拍拍江少恺的肩膀:“我会保护你的。” 安静中,她想起大学时在报道上看到的陆薄言。
苏简安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江少恺请了半天假,打他电话,无人接听。 不得已,警方只好从外面请更加厉害的律师,但当时康成天“威名在外”,没有一个律师敢接这单案子。
沈越川都无法相信苏简安是不听解释的人,更不相信苏简安这么轻易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陆薄言说笑了笑:“这段时间,康瑞城估计要经常出入警察局,不会有时间再对陆氏下手了。我说过,我们不会一直被他打得措手不及。”
“谢谢。”陆薄言说。 没想到出了电梯,路过财务部茶水间时,听见里面传来小心翼翼的议论声:
哪怕是在陆氏最危险最狼狈的时候,那是他每天连续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每天都筋疲力尽,但在员工和股东面前,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样子,杀伐果决,处变不惊,给人一种哪怕天塌下来他也能扛住的感觉。 “……”洛小夕只是哭,讲不出一个字来。
她从包包里取出墨镜带上,走出去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康瑞城的目光像淬了剧毒,冰凉又恐怖,苏简安的背脊一阵阵的发凉,急速想挣脱他的手。
“妈,你不要管。”陆薄言说,“我会查清楚。” “……好。”